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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 心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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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心死

謝良娣對周素蘭則是心生恨意,她原是太子最看重的女人,卻在鳳儀宮養胎之時,被周素蘭奪走太子的心。從此後,太子的心裏只有周素蘭,眼中也唯有周素蘭,看著太子望著周素蘭的滿滿情思,就嫉妒得讓她發狂。

“母後,周良娣生了一個小郡主,你看這……”

皇後冷冰冰地喝道:“本宮要的是皇孫,可不是郡主。”

如果周良娣給她添一個皇孫,她會更歡喜的屋。

謝良娣咬了咬唇。

然,外頭傳來了賀蘭雪的聲音:“兒媳拜見母後!添”

皇後掃過賀蘭雪,心情奇差。

賀蘭雪跪在地上,蚊絲不動,“母後,周良娣所出的三郡主生於二月,一出生周良娣就沒了……”

江南人最不喜生於二月的孩子,無論男女都被視為克父母長輩的煞星,所以他們會在孩子出生後送入寺廟庵堂,又或是棄掉,甚至還有些心狠的直接把孩子溺斃。

一些婦人為了避免孩子生於二月,甚至不惜服下催產藥物,硬是趕在正月時生下孩子。

謝良娣明白賀蘭雪的話,賀蘭雪在江南長大,骨子裏也有江南人的傳統與看法,“母後,這孩子到底是殿下的骨血,請母後將她交予纖塵照顧。”

如果孩子在她這兒,以慕容恪對周良娣的癡情,一定會常去她那兒,她不屑與太子宮的女人爭鬥,但這何償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爭寵法子。

賀蘭雪立時覺察出謝良娣的用意,周良娣沒了,誰要先一部得到太子的心,誰就能得到更多的寵愛,太子現在有三個女兒,還沒有兒子呢。“母後,兒媳願意哺養三郡主……”

皇後心下一轉,她們的心思她知道,“三郡主本宮帶回鳳儀宮哺養!”她冷厲著臉,“告訴太子,明兒一早準時參加朝會,他若胡鬧,這輩子也別想見三郡主。”

慕容恪酒醒後,從文秀娘這兒聽到的就是一句“這輩子也別想見三郡主”這是他的女兒,皇後有什麽資格不讓他見。

宮人更是把太子妃、謝良娣的話一字不漏地覆述給了慕容恪聽。

文秀娘垂著頭:“殿下,有件事奴婢要向你稟報。”

“說。”

文秀娘從懷中拿出了一點藥材,雙手捧過。

“這是什麽?”

“附子!周良娣逝後,奴婢徹查了她近幾日服的湯藥,就在她痛苦生產時,有人把附子混入了周良娣的藥中,正是這些附子引發了周良娣的血崩死亡。”

文秀娘大膽地迎視著慕容恪,什麽樣的血崩,竟連太醫都止不住,她心下生了疑,便細查了那幾日周良娣服的藥,結果就在一堆藥渣裏發現了附子,她查了醫典,又私下詢問了太知,得到附子是孕婦的大忌,而且是臨產的孕婦若服附子必會在產後引發血崩喪命。

她細細地把自己發現此事的經過講了一遍。

慕容恪道:“你說是有人害死了蘭兒?”

文秀娘肯定地點頭。

“查,給本王好好地查,無論是誰害死蘭兒,本王要她償命。”他說得咬牙切齒,他的蘭兒那樣善良,如此美好,竟被那些女人給算計害死。

此仇不報,他如何面對他的蘭兒。

文秀娘面露難色,“若是這般勞師動眾地查,會不會讓皇後……”

“本王的妻子被人害死,本王想查出真兇也不行?查,若出了事,全由本王擔著。”

慕容恪次日去了議政殿,只是他沒有半分的暖意,就像一具行屍走肉,周良娣沒了,他突地覺得心是空,人也是恍惚,擁有時,不曾真正品味,失去了才發現擁有的珍貴。

他不知道群臣說了什麽,他不知道皇帝說了什麽,他甚至不知道後來是如何回到了太子宮。

今兒查出了三位姬妾,慕容恪二話不說,當即下令“杖斃!”吐出兩字後,又補充道:“上至太子妃,下至太子宮孺人齊數觀刑,誰害了周良娣性命,本王就要誰償命!”

皇後對於太子宮的血雨腥風,自然不能視作未聞,當即派了顧嬤嬤到太子宮,“殿下,皇後娘娘說,周良娣該出殯了!”

“本王自有主張,不勞皇後告訴本王應當如何做?”

若不是皇後,他怎會往太子宮添那麽多的女人。

這些女人都該死,是她們害死了周良娣。

周良娣待她們不好麽,可她們竟在背後算計周良娣。

顧嬤嬤道:“殿下,周良娣已死,可三郡主還活著……”

“誰敢碰我女兒,本王滅他全族。”他微瞇著雙眼,一臉狠決,仿佛即便那人是皇後也不行,他自然知道,皇後要用三郡主逼他去議政殿,甚至逼他不許頹廢。

他最心愛的女人沒了,他為什麽不能難過?

第一次,他不想當太子。

如果可以,他寧願放棄現下擁有的一切浮華,只求換取

tang周良娣的平安。

謝良娣心下一顫。

他的女兒……

在他心裏,只有周良娣生的女兒才是他的孩子,他似乎忘了,除了三郡主安若外,他還有兩個女兒。

謝良娣的心一陣刺痛,她喜歡太子,可太子的心早被周良娣給占滿。

如若,她不曾懷孕住到鳳儀宮,是否他的心就不會有周良娣。

答案是否定的,出身名門的謝良娣亦知,無論是容貌還是才學、性情,就連她也不及周良娣。

謝良娣是個有才學的女子,正因有才學,她喜歡同樣有才學的人。在夜深人靜時,她曾為自己對周良娣的嫉妒而羞愧。

文秀娘頓首稟道:“殿下,洛玉郡主求見!”

李洛玉這兩年頻頻出入太子宮,不是與周良娣示好,而是她喜歡太子,她對太子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,甚至成了太子宮上下沒有道破的秘密。

慕容恪道:“傳!”

李洛玉穿著一襲素色的錦袍,神有憔悴,低垂著頭:“太子殿下,臣女來吊唁周良娣,臣女與她性子投緣,這人好好的,怎就沒了……”

沒了好!

周良娣獨占太子之心,李洛玉早就看不過,要是沒有周良娣,她才有機會。

慕容恪面無表情,無論是誰害死了周良娣,他都要殺!殺!殺!周良娣仙逝,這太子宮得到最大利益的是兩個人:太子妃和謝良娣。但謝良娣性子清高,不喜歡打理後宅等事,尤其是生了大郡主後,就更喜歡安靜,剩下的那人只能是太子妃。

早前的鄭良娣屢屢算計眾姬妾,就是擔心旁人比她先一步生下皇孫。

現在的太子妃並不會比鄭良娣多一分賢淑。

既然太子妃畏懼比她強勢的女子,他偏要在太子宮弄一個出身、性子都強過她的。

此念一轉,慕容恪道:“洛玉表妹,本王給你一個機會,查清是誰害了周良娣的性命,若是查出真兇,本王重重有賞。”

沒有了他的蘭兒,他身邊是誰已不再重要,一步步走近李洛玉,附在她耳邊,低低地道:“本王可以娶你入太子宮。”

在這太子宮,也唯有他的蘭兒才是最重要的。

沒有了她的太子宮,就如同一座監牢,禁錮了他的人,也封鎖了他的心。

這些天,他一閉上眼睛就會憶起周良娣的音容笑貌,她與他說話時的模樣,她與他俏皮時的模樣……

那樣的清晰,清晰得他滿眼滿心只能看到她。

醒來後,他喜歡的人沒了。

只餘撕心裂肺的痛,仿佛周良娣的離去,也一並帶走了他的魂靈,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沒了靈魂的空殼。

他終於明白慕容恒與他說感情時的樣子,“三皇兄,我只想要溫彩一個,有她就覺得擁有了一切,沒有她,我便是一無所有。”

他懂了,卻已懂曉太晚。

曾以為只要他真心喜歡周良娣就足夠,給她最多的溫柔,給她最多的寵愛,給她最別樣的關懷,便是他對她的愛。

原來不是,那樣的“最寵”是給她莫大的傷害。

周良娣就是他所有的陽光。她沒了,他的世界變得絕望而黑暗。

李洛玉眼睛一亮。

她要做太子妃,她要當未來的皇後。

除非,她借著這次的事把太子妃弄沒了。

“三表哥說的是真的?”

“本王一諾千金,絕非戲言。”

皇後想阻他,但他卻必須查出真相,要還周良娣一個公道,那些害死周良娣的人全都該死。

“洛玉定不負三表哥所托。”

慕容恪一轉身,“文秀娘現在就交予你使喚,整個太子宮皆聽你指揮,本王只要真相。”

這一天夜裏,慕容恪在正殿批閱奏章,而太子宮又挖出幾個參與毒害周良娣的宮人、姬妾,最後挖出了太子妃賀蘭雪。

有幾個宮人指認“是太子妃身邊的太監讓我們把那草藥混進去的……”

李洛玉要的就是這樣結果,借著這事除去賀蘭雪,只有她不在,太子妃的位置才會是她的。

賀蘭絕被貶瓊州不知州,遠在千裏之外,賀蘭雪娘家已無權勢,拉下一個沒有勢力的與依仗的太子妃著實容易得緊。

“把證人證詞備好,明兒一早,本王就遞折請求將她貶入冷宮。”

最癡情的人往往也是最絕情的人。這句話,充分體現在慕容恪的身上,次日早朝他當朝呈遞奏折以“太子妃毒害太子子嗣、毒害周良娣”為由,請求貶廢太子妃。

皇帝瞧罷慕容恪呈遞的罪證後,當朝應允。

失去愛妻之痛的慕容恪,也不願去分辯真偽,他只想將傷害過周良娣的人都給除掉。他從未想過,李洛玉一早就瞧中了太子妃的位置,為了害賀蘭雪,更是杜撰了罪證。

賀蘭雪被貶庶人,打入冷宮。

三月初三,慕容恪再請聖旨,請求皇帝冊周良娣為太子妃並賜其封號。

皇後聽聞消息前來阻止,而皇帝因憐惜太子失去周良娣,追封其為太子妃,賜封號昭賢太子妃。

自來有太子有封號,卻從未有太子妃得到封號的,這似乎預示著一抹不尋常。

三月初六,太子妃周素蘭出殯,葬於離皇陵六裏之外的昭賢太子妃陵。

太子宮暫由謝良娣代為打理。

與此同時,太子宮裏傳出了慕容恪因酒後失狀與李洛玉成就夫妻之實的事,壽春長公主為此特入宮中請求皇帝、皇後,讓太子迎娶李洛玉。

然,慕容恪只同意娶李洛玉為良娣,並不同意娶其為太子妃,壽春長公主被迫答應讓李洛玉為良娣。

溫彩看罷了文秀娘寫來的信,不由得長長地輕舒一口氣。

信很長,把太子宮近來發生的事細細地說了。

周良娣是被人下藥害死的,而太子妃則是被李洛玉尋機誣陷被貶的,李洛玉終於如願以償要嫁入太子宮。

謝良娣身子不好,一旦李洛玉嫁入太子宮,以她的為人,再加壽春長公主行事霸道,這打理太子宮後宅之權的定是李洛玉。她雖名為太子良娣,實卻行使太子妃之權。

溫彩不由唏噓一陣,腦海裏掠過周良娣的容貌,憶起去歲與她一起交談打趣的情形,這樣一個美麗、優雅又才華橫溢的女子,到底殞於太子宮姬妾爭寵之中,即便她貴為太子良娣,卻也逃不脫暗箭難防。

夜裏,溫彩與慕容恒提及到此事,慕容恒一陣感嘆,不解地道:“太子皇兄真要娶李洛玉入太子宮?”

溫彩道:“他當時是想查出毒害周太子妃的真兇,而皇後又一味阻止,許是他心裏悲苦,想故意與皇後作對,這才借李洛玉之手來對付太子妃。”

從一開始,太子最喜歡的就是周素蘭,偏生皇後不同意他立周素蘭為太子妃,如今周素蘭一死,太子對她的感情暴發出來,一發不可收拾,便是皇後想阻止也不能。這也許是太子對皇後的宣戰,皇後為了逼太子,竟拿太子與周良娣的女兒要脅,這也是進一步觸怒太子瘋狂之舉的原因。

慕容恒擁緊了溫彩,“早前,我便勸過太子皇兄,讓他少往太子宮弄女人,可皇後卻說要多開枝散葉,反倒是他間接害死周太子妃。”

溫彩寵溺一笑,吻上他的臉頰,“像我們這樣多好。”

“是,我們這樣……很好。”

吻,鋪天蓋地。

榻的另一頭,慕容標正醒著,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父母的纏綿,瞧得正起勁,只聽慕容恒道:“三順兒,把世子抱到偏廳暖榻,由你和麻嬤嬤照看。”

今晚歸三順兒值夜,他飛野似地抱走了世子,交給外頭的麻嬤嬤。

慕容標心裏暗道:看不成了!就看到一回,畫面還真是精彩,偏慕容恒就不再讓他看了,溫彩知道他是重生的,可他爹好像不知道,怎麽也不讓他看。

他不是小孩子,他可是大人,是二十幾歲的大人啊。而且,前世的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。

慕容標半歲時,表現出了不同於同月大小孩子的天賦,他會張著嘴咦咦呀呀地說話,還會翻身,甚至在學著爬。

慕容標十個月時爬得比走得快,卻依舊不會喊“爹娘”。

慕容標滿周歲時,大辦抓周宴,雍王府的庫房再次爆滿,他感覺父母借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辦宴,就是為了斂財,但大部分財物卻又用在肅州整治河渠上。

慕容標一歲九個月時,他依舊不會說話,但他能聽得懂大人說的話,會用手指想要的東西,會撲到溫彩的懷裏索要抱抱。

青鶯很喜歡慕容標,似乎因為他當初的一個笑,就認定慕容標與她有緣。於是,青鶯在保護雍王妃之餘,多了一項愛好:和麻嬤嬤、雙雙搶世子慕容標玩,對,就是玩,她會把慕容標帶到後花園習武,最初只是覺得好玩,可後來她驚異的發現“世子是個練武的料”,雖說小小的人兒,可一比一劃學得有模有樣,這讓青鶯很是得意。

這日,慕容標又飛快地撲向溫彩,卻被青鶯一把撈在了懷裏:“世子,你不能再這樣撲王妃,喏王妃肚子有妹妹。”

慕容標咬著指頭,一雙烏黑的眼珠子直盯著溫彩看。他的娘還真年輕,而今看得順眼了,他發現娘親是個大美人,咧著嘴一笑。

雙雙笑道:“青鶯,你怎麽知道王妃這胎是個郡主?幸許是個公子呢?”

麻嬤嬤道:“是公子更好,這樣我們世子就多了一個兄弟。”

皇家婦通常有兩個兒子才是真正坐穩了嫡妻位,這是自來的慣例。

溫彩含著笑,慕容標一歲零二個月時,她給他斷了母乳,暫且羊奶代替,每天早晚便叮囑雙雙和麻嬤嬤給他餵一竹筒羊奶。她令匠人照著她繪的草圖做了個類似於現代的“奶瓶”,匠人們還真是厲害,一瞧那模樣就制作了密封

性能很好的“奶筒”,沒有玻璃瓶,匠人們用竹筒代替,在上頭加了個類似於“瓶蓋”和奶嘴的羊皮塞子,慕容標抱著奶筒,含著羊皮做的奶嘴每天吸著羊奶,一滴都不灑出來。

慕容標對溫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他發現溫彩總會繪一些奇怪的草圖交給匠人們制作,什麽麥田裏用的獨輪車,在上面放上莊嫁比人力搬運快捷;什麽莊稼用的割麥鐮刀、鋤頭,甚至還改良犁頭,制作了靶子,有七尺長、三尺寬,用耕牛一靶,土就碎了,地就平了,真是奇特極了,一件件推廣開後,極大地方便了百姓。

每次溫彩在繪圖的時候,慕容標就乖乖地由麻嬤嬤抱著,或是任由雙雙抱著,不哭不鬧,一雙滴溜溜烏黑的眼珠看著溫彩一筆一劃的描畫,溫彩一邊畫還會一邊嘀咕:“應該是這樣的吧,我再想想,這樣對不對,若不對,就再修改一下,對,發展農事,就要是花最小的銀錢卻要最大程度地便利於民。這樣制作花銀錢太多,百姓們接受不了。對,這犁頭可以設計得再寬些,犁頭尖鋒用寒鐵制造,其他地方繼續用鐵打造……”

雍王府的匠人們很忙,無論是鐵匠還是木匠,他們總有做不完的活,要幫溫彩制作各種各樣的東西,他們樂此不疲,甚至也開始自己制作一些好東西,一旦好用,就會得到溫彩的嘉獎,甚至還給他們在肅州專門開了一個鋪子,售賣的東西便是他們制出來的物件。

試種田莊是第一批試用這些農具的地方,那些來學習的學徒,一個個眼睛透亮,看到這樣好又實用的東西,一個個歡欣鼓舞。

慕容恒在初春時,玩了一回微服私訪,抓了兩個貪墨知縣,直接重懲降為罪人,送到玉礦做苦役,後又上稟朝廷細說此事。

玉礦那邊,皇帝親賜小鎮為“祥玉鎮”,玉器匠人們制出了一批批的玉杯、玉碗、玉盞、玉硯等物送往京城,戶部官員照著溫彩提供的“賭石”玩法,把一些毛石送往京城供權貴們賭玩玉石。在京城做這生意的是太子慕容恪,他為此派了幕僚去開這“賭玉坊”,也兼賣一些祥玉鎮生產的玉器,若是有人當場賭出玉來,可以在賭玉坊加工成自己喜歡的首飾或玉器。

慕容恒的視線再次落到溫彩的肚子上,這一看才突地憶起了一件事:“鎮遠候府來信了,你哥終於上呈奏疏,請求父皇立溫鵬遠為鎮遠候世子。”

去歲八月,梁氏又給溫青添了一對兒子,是一對孿生子,據信中溫綠所敘,這七少爺、八少爺長得一模一樣,不同的是七少爺脖子上有顆痣,溫綠每次辯認他們,都是根據這痣來辯別的,可去年冬天他們穿得厚,遮住了痣,引發的後果是,溫綠不知道誰是七少爺,誰是八少爺。

上個月,這對孿生子滿周歲。溫青見自己有三個兒子,到了該立世子的時候,夜裏與梁氏商議一番,還是決定照著各家的規矩來,立嫡長子為世子,溫青連夜寫了奏疏上呈朝廷。

八月末時,朝廷的批文下來,皇帝下旨賜封溫鵬遠為鎮遠候世子,又封梁氏為鎮遠候夫人,享二品誥命。

溫彩看罷了信,“顧家派媒人去鎮遠候商議阿綠的婚事了,挑了五個吉日,嫂嫂問了阿綠,定在了明年正月二十六,阿綠問我回不回京城吃喜酒。”

那個時候,她正是孕重之時,怕是回不去了。

現在正是九月時節,肅州剛剛大豐收,推行出去的苞米、土豆收成頗豐,百姓們歡欣鼓舞,一些還沒種苞米、土豆的村子紛紛請求,希望雍王府能在來年給分發一些糧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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